土鳖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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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蟲養蟲斗蟲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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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蟲

从小喜欢斗虫,一路走来,从懵懂到痴迷,由执着到涅槃,踉踉跄跄,酸甜苦辣,但从未间断,始终追逐着蟋蟀的梦。

中学时代,跟着师傅去虹口区四川北路斗虫,过去那里是日租界,漂亮豪华的日本人造的别墅,很长很宽的西洋餐桌,让人眩目的水晶大吊灯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而斗虫的过程已忘得一干二净了。别墅的主人姓吴,师傅称他为老吴,第一次去老吴家的时候师傅便说:这小孩特别喜欢蟋蟀,人也很聪明,所以带他出来走走。我则恭恭敬敬地叫声“吴伯伯好”,吴伯伯很慈祥。记得还嘱咐我一定要把书读好。每次在吴伯伯家里斗虫都是很雅、很和谐的,一般都是5到6个人,每人只带几条蟋蟀,都放在桌子上,互相观看、品论。最后配对竞斗,无论输赢,都很平静,没有丝毫不爽。我师傅眼光略胜一筹,所以总是上风多一只,当别人称赞时,师傅总是谦虚地笑笑说,虫这东西是看不到底的,我是运气好一点而已,所以师傅人缘极好,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其实师傅对蟋蟀的认识程度是非常高的,对各种老谱烂熟于胸,每到虫季便常常和师兄听师傅侃虫经,讲到兴奋处还把所养的好虫捧出来对照一番,真是受益非浅。师傅的父亲是资本家,用当时的话来讲,师傅是小开,但在师傅身上绝无丝毫纨绔之气,烟酒不沾,远拒*博,但买蟋蟀,收集蟋蟀盆却一挥千金,每年杭州人上来送蟋蟀,师傅又是请吃饭,又是送上海特产,虫资也绝不少给的,总是弄得送虫人左一个龚先生,右一个龚先生的千谢万谢。当时堡里的蟋蟀很不错。近朱者赤,师傅不仅传授了虫技,还教了我不少做人的道理。虽说当时玩虫的人很多,但都是凭着自己的一知半解的理解和经验在玩,在斗虫的胜负要素的知识还是很肤浅的。例如,在最初级但又非常重要的出斗期的掌握方面很多人就不懂,虫捉来养几天,便出斗,根本不分早秋虫,中秋虫和晚秋虫,反正遍地是虫,斗败再去捉,捉来再斗。师傅惜虫,总是叮嘱,无论虫品级怎样,都要养足,只要养到当龄,每条虫都是会拼尽全力去斗的,只是有多一口,少一口的差异,但都会斗足的。师傅还拿人作比喻,一个小孩从小跟师傅学武术,棍法、刀法、拳法娴熟,但要他和一个不会武术的人去比武,这小孩不一定会赢,因为小孩的肌肉没有发育健全,没有爆发力,不会给被击打者造成伤害。但成年人给小孩一击,小孩可能会骨折或内伤,因为骨头很嫩,容易断掉。道理简单,印象深刻。那么,怎样才能判断一条虫已经养足,可以出斗了呢?师傅的经验是“三高”,一、翅膀翘得高。二、六爪撑得高。三、饭须扬得高。拿着师傅的经验,早秋捧着一条老皮壳,到处寻斗,一口一条,一滚一条,非常管用。现在想想,师傅的“三高”,确实含义深远,高度概括,非常科学,极为实用。首先是起翅高,起翅高的蟋蟀地气必定是足的,底板也必定是老足的,这和蟋蟀所处的环境及蟋蟀离土的时间有关。阴暗潮湿背阳之地的蟋蟀及刚习鸣便进盆的蟋蟀很难有起翅高、频率高、声音亮透的表现,属先天不足,后天很难弥补,基本无用。因此,我在收虫时看到八格再好,只要起翅不高,频率缓慢,鸣声无力,就坚决放下,这类虫往往都是水光气十足的潮嫩虫,其壳不硬,徒有其表,没有性格,不堪一击的肉虫。随着饲养时间增长,虫的起翅也会越来越高,直到露背见小翅,该虫基本到年龄了。第二,所谓六爪撑得高,其实质是一条底板老足的虫养到顶峰时期的精、气、神的具体表现。早秋,虫刚入盆,由于环境、湿度、温度的变化,虫很难有神、气、色方面的表现,经一段时间的饲养,随着环境的适应,骨骼的老结,肉实钳硬,定色定步,其好虫独有的精气神就逐步展现在我们眼前。任何时间开盆覌虫,将虫总是象一匹马一样神定气闲地耸立着,不惊不窜。见无情况,便低头探须,转头、扭腰、拖腿、慢慢地虎步蛇行起来,气度非凡。有如此表现之虫,也基本上到出斗期了。第三、饭须扬得高,早秋嫩虫的饭须是紧贴牙面的,随着虫龄的增长和出斗次数的增加,饭须会越来越远离牙面,特别是熟口虫,它的饭须永远是悬在“牙的”二边的。我有个习惯,每条将要出斗的虫,都要入斗柵爬一爬,主要看虫是否到了出斗期,其具体内容为;落柵神态,有否惊脚跳,步子是否稳健,受草是否铺身,顶草力度,牙开式及饭须上杨程度,最后看看敌虫鸣叫时虫的反映。饭须虽小,但很能说明问题,虫可以有扁薄将*、伶仃将*、小牙将*等,但绝对没有细饭须将*。由于社会上玩虫人绝大多数是没有师傅指导的,要提高是相当困难的,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斗。在外人看来,虫和蟑螂一样,没有什么差异,其实,虫有青、*、紫、红、黑、白六门基色,再加上自然繁殖因素千变万化,条条不同。要在这千变万化中找出某些基本因素是一项浩瀚的工程,幸运的是我们老祖宗已经研究了一千多年,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经验------虫谱。先辈们以不计其数的比斗,一年复一年,反复地观察,比较,并按八格十二相,按色烙配置等等不同因子,分别归类总结,编排记录极为详尽,弥足珍贵。虫谱为我们判断一只蟋蟀优劣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依据。师傅有本老谱文言文的,封面用牛皮纸粘好视为珍宝,在大学毕业留校当老师后,住在学校,以便有较多的时间学习和工作,有一年我向师傅开口借阅该虫谱,师傅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我带回了学校。空余,翻着字典一一去理解,去揣摩,兼词,代词,词类活用等,搞得头昏脑胀,但多多少少看懂了一些道理。在师傅的悉心指导下以及自己的孜孜不倦的努力下,在识虫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,一般人要赢我已经很困难了。这样就进入了第二阶段,即知进而不知退,知存而不知亡,知得而不知失的阶段。小时候家教甚严,另一方面受师傅影响所以虽喜欢虫,痴迷虫,但从不进场子*一分钱,只是每年自己捉些虫玩玩,帮朋友们选选虫,分分类,仅此而已。然而随着每每斗虫上风多一只,感觉莫明地越来越好,加上周边的朋友一并地怂恿着我进场子帮他们叠虫。自己内心也极想去场子里看一看,所以也就随着一齐进了新村附近的场子,场子里斗虫的年龄都差不多,都有些认识,几场一斗,同样上风多一只,越斗感觉越好,胆子越大,随后就发展到走出普陀,到虹口、杨浦、长宁、南市到处约斗。当时斗虫都是比斗,输赢基本可控,前题是要懂虫、识虫,所谓懂虫、识虫最主要就是要在懂虫谱基本功扎实的情况下,还要多看多斗,及时总结,缺一不可。斗虫斗得是级别,然而级别是什么概念,又怎么来界定呢?我认为虫的级别主要由二个因素来决定,第一个因素是虫的遗传即品种和它的八格十二相十六型。整皮正色好于整皮顺色,整皮顺色好于间色,混色最差。整皮正色和整皮整色不同,正色代表六门正色,整色可以是任何色,例如毫无用处的酱色、咖啡色等。间色是虫谱中已有很详尽描述六门虫除正色以外的色的搭配,而混色则是六门正色外其它颜色的搭配,例如咖啡头色,酱色翅色或腿色等。第二个因素是虫的底板即生存环境。过去上海的江桥、七宝,杭州的堡里,南通江心沙出将率就高,虫硬。山东的尤集,河北的保定,沧州等地虫,质地也相对地硬一些,这主要和气候、地理、土质有关。任何一条虫具备了这两个条件,我们就可以认为它是一条好虫,当然这个所谓的好只是相对而言。在比斗过程中,要参斗的虫的品质都以各种各样的物理形式明明白白地放在您眼下,如果您连谱都不识,六门不分,干、老、细、糯不知,精、气、神不懂,只认自己是凶头,那终究下风多一只。赢品种输底板,也就是明凶输给暗凶,大头宽项输给平生平出,弹眼落睛输给平色平相,比比皆是。其实,一条虫的底板干老程度有着很多方面可以去判断比较:例如,门面的起皱程度,头壳的起槽程度,牙的起筋起斑程度,齿芒色黑的程度,项的钢毛粗长程度,大跳及背肉的蜡光程度等等,凡一条虫有着以上特征,这虫的底板就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。在场子里,好虫,大凶无数,明凶暗凶,斗智斗勇斗识虫功夫。明明对方虫略小,但虫品略胜一筹,你就可以睁着眼睛说对方虫太大,不斗。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,但这是下策,不可常用,否则坏了名头。当时上海比较有名的场子就那么几个,真真识虫的领班也就那几个人,年年斗,反复斗,都比较熟了,每个人的性格脾气及识虫本事都清清楚楚,垃垃圾圾的都被淘汰,很粘的也被淘汰,剩下的都是有点质地的,愿*服输,碰在一起,谁都没脸逃跑,带多少虫就最大限度地叠上去,互相挑明了对抛。上场的虫都是报名报品的大顶板,这时对虫的斗龄,生口熟口,品种、生相、配置、底板老结程度都提出了极高要求,每场得胜负,面对的不仅仅是名誉,而是码成山一样的人民币,和朋友们的信任。名誉和朋友我都看得很重,但这些都需要付出。第一、刻苦钻研虫谱,虫经,认真对待每一场会虫。一对虫,输面、赢面各多少,输了,输在哪里,赢了,又赢在那里,经验都是用大量的钱买来的,虽然我不*一分钱,但是会虫输了后那沉闷的气氛和失望的神态,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,更激起了我的好胜性。第二、思路领先,发挥团队优势,扬长避短。人争气固然重要,更重的是虫要硬,同样,人的眼光好很重要,但关键的是要看得到虫,没有好虫,枉有一身好本事也无用。于是把有钱的人、会捉虫的人、肯吃苦的人、有心计的人、会养虫的人以及不怕死会打架的人都组织起来。并制定了一些规章制度,避免矛盾的出现。这样一来,变单打独斗,为团队作战,如果到顶级场子,就带一条或二条去竟斗,一般场子带三条或四条,这样虫也可以轮着休息,轮着出斗,天天有虫斗,在家开毛表现一般的坚决剔除,决不斗一分钱,谁不服,谁拿去斗,后果自负。收到了很好的效果。第三、虫硬,人更要硬,现在想想,玩了一辈子的虫,现在仍有那么多朋友在身边,每年聚一聚,玩一玩虫,其乐无穷。这主要还是在做人的道理上,对朋友要谦让,要付出,不计回报。不*一分钱,不喝酒,不抽烟,一个有良好口碑的大学教师,每到虫季,只要有空,便瞒着家人,和一批三教九流,乌龟贼强盗混在一起,这场子赶到那场子,冒着爆场被抓的危险,把所以的智商情商都用上,特别是弃文经商后,钱多了,每年对所收之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,把对手一个一个地打败,看着别人大把大把地分钱,把师傅的教诲远远地抛在脑后,这一切只是缘于喜欢虫。这进场一斗就是20多年,虽说看到好虫无数,在虫技上突飞猛进,但屡屡爆场,周边很多人被拘,因斗虫斗欧等使我心惊肉跳,但始终怀着侥幸心理,终于在一次南市区会虫被老派堵在屋子里,从三楼窗口跳到二楼脚手架再赤脚狂逃中惊醒,虫不应该是这样玩的。进场子斗虫,赢到时一文不值的虚名头。一旦输了,输的却是家庭的幸福和事业,代价太沉重,不能承受。由理悟入知见,非有知识悟入,境界有二种,一种是悟,一种是证。悟是知道,证是已经走到。怎样才能真正的玩虫呢,虫应该是怎样玩的呢?这就要我们去悟,去证。我们知道,虫是没有底的,只有相对而没有绝对,但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,我有几个比较有钱的朋友,收虫一抛千金。家里雇人养了几百条虫,我看看虫已经很不错了,但他还在叫没虫,为此苦恼。而有些朋友每年花些小钱,市场里逛逛,养个十条二十条的,养养、看看、斗斗,同样其乐无穷。他们的差异在境界,他们有钱但不知怎样玩虫,只是沉迷在其中,陶醉在里面,不得解脱,每年虫季结束,一身疲劳,满腹遗憾。归根结底一个“贪”字,不能把心放平,不能把斗虫的道理悟透。

文;邵老師//編輯;小馬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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