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殇雪青春祭吾爱舍不得睡去连载第四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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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雪花纷纷飘落,我都会想起你

“每当雪花纷纷飘落/念你是我最痛的牵绊/多少次拨通你的电话/却又默默挂断/不知不觉泪涟涟”一陈金文凡间精灵

记忆中的你,是那样的冰清玉洁

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那个冬天太多的细节,但我永远无法忘记莺莺的眼神,清澈如水,让你不可能产生任何不洁的念头,这足以决定一个少年一生的情牵。

年12月30日,张家界。青少年文学冬令营。

大庸市(当时张家界还叫这个名称)教育局招待所,早到的我难抑心中的激动,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文友签名。当我来到莺莺的房间,她还躺在床上,一头黑发瀑布一般泻在床沿边,长长的睫毛,白里透红的脸庞,一刹那间,我竟呆住了,这是我见过的最优雅和美丽的睡态。

“哦,风仔,我看过你的诗歌。”她招呼着我,“来,坐吧”,并侧过身子,露出窄窄的一道床沿给我。

“怎么,害羞......”,她笑了,忽闪着清澈的双眼,顽皮地看着我。

那天我们谈了很多,后来,她要求看我的手稿。我答应了。

第二天,她把手稿还给我,上面多了一行娟秀的字迹:很喜欢你的诗歌伤感的美丽,好想进入你的内心世界.....有时感觉你的诗歌太伤感了,可否让岩石的坚硬和松的精神流入你的血液!

从张家界回来后,我们经常书信往来,谈文学,谈诗歌,谈我们的理想和抱负,也谈彼此的倾慕。我感觉那些日子,仿佛活在如歌如梦的岁月里。

葬我于雪,我只是一团想象的肉体

偏科严重的我,不出所料,没有考上统招的大学。有一个自费的名额,我放弃了,每学期元,家里实在拿不出了。我拒绝了父亲让我再次复习的想法,当时,母亲的病已很严重,我再去复习的话,每学期还得一千多元,家里的经济全靠受过腰伤的父亲一人,一定会累垮不可。父亲万一倒了,家就散了。

我开始在一家劳务中介所打工,晚上呆在家里写一些文字,也给莺莺写信。生活的磨砺和莺莺的鼓励让伤感的我变得坚韧。

一个冬天的夜晚,重病的母亲摸索着来到我的房间,见我正对着莺莺的照片发呆,说:“我就奇怪我儿怎么现在乖了,原来是喜欢上小丫了,这小丫这么明亮的眼睛,人又这么漂亮,一定是个好姑娘吧!”

“是的,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,是去年参加冬令营时认识的,她很喜欢我的文章,我也好喜欢她。瞧,我在给她的这篇《蓝色的约定》写评论呢,我感觉她是专门写给我的,蓝色仔服黑色仔裤,妈,我那年去冬令营就是穿这身衣服的!”

“好,好,真是个好姑娘呵。。。可惜咱们家穷啊,是我拖累了我儿。。。”一滴浑浊的眼泪落在我面前的信纸上。

当时母亲已是癌症晚期,被医生认定只有半年的生命,父亲再也拿不出钱给母亲治病,四处求人却再也借不到钱,有的亲戚甚至说人都这样了,还费什么劲,再花多少钱也是打水漂。三个善良的姐姐草草订了婚事,为的是一点可怜的彩礼给母亲抓药;父亲经常一个人到深山里挖草药;家里很少吃肉,甚至炒菜最多放几滴油,我真实地体会到了人们的薄情,也坚定了以后对善良的渴望和坚守。

我踽踽步行在冰封的大地,踉跄地走

每天在中介所上午写广告,下午骑自行车到各乡镇贴广告,元一个月的工资,只勉强够自己在县城生活。95年马钢集团要在*山办一家饭店,工资每月元,我辞职去应聘,在一众小鲜肉里,我个子最矮,但因为文章写得好,加上说话也得体,没有乡下孩子怯生生的感觉,招聘官给了我一个酒店营销的岗位。

跟着马钢过来的营销总监跑了几趟业务,后来就不让我跟了,嫌我丢他脸。他们抽10块的红塔山,我掏出来的却是1块5的迎客松,他暗示了我几次,我没钱舍不得买。因为个子不到1米7,做不了前台服务员,被贬到后厨传菜打杂,就有了离职的想法。

当时浙江很多民营企业发展迅速,原先的中介所老板见生意好起来了,就想把中介生意扩大到周边县市,得知我在*山景区,离太平县比较近,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太平。我刚好有了离职的想法,就答应了,自己独自去太平蹲点,工资还是,但给点提成。

帮他招了几批工,提成没及时给不说,工资还扣了我50,说工人三个月不跑回才给,但要自负盈亏,其实当初让我去蹲点答应给提成时,根本没提这茬的,心里就有点气,招一个工人提成才10块,自负盈亏的话一个月要招二三十个工人才保本,这边工人交中介费,要工单位再给,杭州中介机构抽走50,我们还有,因为杭州中介老打我电话问招工进度,熟悉了就怂恿我撇开老板单干。

我瞒着老板单干的第一票就出了事情,按之前电话谈好的,把30多号人包车带到杭州,先让他们在中介所休息,老板请我吃饭,本来很客气,请我吃海鲜,但我没吃过这玩意,出了洋相,把整个蟹放嘴里咬得嘎嘣响,牙都差点崩掉,他们笑的直不起腰。

可能是看我土鳖好糊弄,他们原先答应这批工人去萧山的,结果带去了绍兴杨汛桥,后来才知道那边多给他们30元一个人,为此,让工人在杭州多呆了一晚,住5块的旅社通铺,工人意见很大,心里有怨气。当时杨汛桥招工不好招,怕工人跑掉,下班就把宿舍大门一锁,旅游地区散漫惯了的人哪见过这阵势,以为进了黑工厂,私下就商量着跑掉。

他们偷跑回来就到*府闹,说我是黑中介,招工牌也被当地人砸了,我被带到派出所关了一夜,又被老板找黑社会打了一顿,自然是不会再干下去了,在乡下老家呆了2个月,因为诗刊社的一个邀约,我去了北京。

无边的雪,下的是人间的孤寂和悲戚

爸爸把身上仅有的元钱给了我,这钱本来是要给妈妈抓药的,我花30几块买了到北京的车票,去山上挖了两天的葛藤根,给妈妈煎药喝,狠心带走了块,把剩下的60几块给了妈妈,我当时想借这这次去北京参加诗会的机会,一定要在北京扎下根来,给自己也给家庭一个未来,还有我心心念念的她。

诗会结束后,我在北京到处找编辑的工作,在北影厂门口也泡了好几天,但因为只有高中文凭,一直找不到,身上也快没钱了,只找到销售的工作,没有钱租房子,公司让我住到便宜的丰台区,一个养猪厂里,和一个河北的孤寡大伯住一间,房租30块。

每天上班6点钟起来,倒三趟车到西单,提货去卖先要交押金,仅剩60几块,花50提了两双皮鞋。听诗会上的诗友说,大学里东西好卖,就到了人民大学门口叫卖,被*学生喊进宿舍,一堆高鼻梁的学生围着看,临了却一个都不买,悻悻然出来,却没想到皮鞋早被调了包,到单位退货,一看是冷馒头,实在没钱提货了,只好另找工作。

后来的时间,一天只吃一个大饼,晚上回宿舍,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响,我才知道北方的寒风,会发出冷箭破空般的啸叫,总是又冷又饿睡不着,跟大伯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,听他说抗战时期,日本*子在他老家,看见姑娘就喊“噻啦噻啦”,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可能年纪小没听全,是“谷大撒以哎”,宁波话“西撇”的意思。

将近弹尽粮绝之际,去了一家河南肉饼店当小工,,每天和面到晚上十一点,早上三四点起床,到首钢门口卖大饼,大饼六毛,肉饼一块。老被老板喊”傻B”,因为我和面老和糊,用袋子抓饼动作太慢,干了几天,老板嫌我太笨,不让我干了,给了10块钱当工资。

实在没有办法了,又给家里拍电报,希望家里再给我凑点钱,好在北京生存下去,接着找工作。但这一次,姐姐们在爸爸面前闹了,不让爸爸到处借钱给我,说我黑良心,妈妈的抓药钱都拿,说我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”,没有那个命,就不要折腾。在用最后的一块钱买了大饼之后,我一路逃票回到了老家。

悲苦的生活,无边的萧索

母亲还是在这年的春节来临前离开了我们,当时几个姐姐都有了男朋友,按村里的习俗,他们不在百日之内嫁掉,就要三年以后才能出嫁。很快几个姐姐都嫁出去了,留下我跟父亲相依为命。

次年,我进了平安保险*山分公司,一个月一万五的额度完成可以转正,在第30天的时候,我还差0多没完成,自己也没钱垫,功亏一篑。因为做保险到处跑,戴着工地帽跟着村里包工头去工地推销,中途出了车祸,额头上留下了至今还在的疤痕。

莺莺考上了大学,我们之间的落差越来越大,终于在一次信中,她坦诚相告,只是单纯喜欢我的文章,并没有别的原因,我知道我又一次把幻想当成了现实。没有人应该为一遍关于约定的文章负责,当然也包括她,这对她不公平。一切都结束了,风平浪静。但雪下在了心里,一直没有停歇。

后来的情感生涯,有女生质疑我失去了再爱的能力,我没有否认。只有月,她一直相信我爱的纯真,她是那么善良和单纯。如果说真正的爱情是相互的,那么,月跟我之间的故事,才真正是我的初恋。如果人生允许后悔,那么我一定会跑去排队。

在萧萧的寂寞里,故事只是追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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